记一次鬼压床

记一次鬼压床

集结地

A 地,旧式建筑的大学,记不起来是三栋还是二栋,应该是三栋,应为女寝,做某考试或是活动竞赛(暂且记做考试)地。

梦里记得 B 友人去年安排在里面住,我住隔壁栋;这次我和 C 同学一起赴试却双双被安排在该栋,办理报道时略有疑惑,窗口前后都是女生,少数金发碧眼高头大马略苍老的留学生。

红匾饭馆黑煤筑

A 地办理后还未入住,梦境瞬移到与 D 同事九曲十八弯爬升走在古镇的巷子里,前去当地名家饭馆进餐。

随身包东西太多,电脑又是返修过得破到电路板外露,几步之后折返讲物品放回校舍。

去的店去年来过,路上正期待,拐过最后一个巷子定睛一看老式园子一般的店门口前堆满了煤块,红底金字牌匾照旧却没注意到店名。煤块与台阶之上的门口齐平略高出小山状,块大抱大黝黝发黑。

恼悔间将就踏着煤块上去一探究竟,进门既为老宅院一样的木楼梯直达二楼。梯尽为是一间客房,房内古朴如老屋,内设高低二人床却形同绿皮火车硬卧,下床都要沿着床梯略做攀爬才能上去。

走近窗看,古镇地势豁然开朗,饭馆位居半山腰,步行许久但与集结地大学校舍仅一坡一路之隔,心里感叹不已。

暗夜风雨破迷局

接上段,再下一秒已经是在店里的床上半夜醒来,疑惑着为何没有下榻集结地。下床查看周边,睡下床的 D 同事薄被捂脸酣睡,不便闹醒他于是我轻手轻脚到门口看。

门口一望不由得心中一惊,门外不再是先前阁楼的楼梯,而是空荡荡的古镇,未闻雨声却已觉得屋外风雨交加。

门是看起来是很破败的老屋的门,木质门面沉重斑驳,门顶几缕蛛丝随风丝滑如同河中水草。

我返回床上决定将就过宿,刚爬上下床就以为已到上床,躺下才发现与 D 同事共枕不太好遂再爬一层。

抬头一看此屋破败无比,直觉随时会倒塌,抬头看见正对床头之上的红色木梁已经折为三断挂着一丝,随时会掉下来砸中我。加之阴风凉凉,我直觉此地不宜久留,遂掏出手机看下时间再做定夺。

手机屏幕非常暗,界面略有变化,我绞尽眼力也没找到时间显示,只看到10月的月份显示,连日期都没得到。

继续看,我锁屏开屏数次,刹那间看到时间:27点,还看,27 点!

27点?我他妈绝对在梦里!按照惯例我一旦知道自己在梦里,即便不能主导梦的情景发展也能自己选择放任梦境继续,或可以随时终止梦境。

一秒钟后我醒了,正在普惠园小区的床上,灯还没关。

等一下,还在梦里?我身体好像不能动,梦中梦?

稍加辨认,我立刻明白我确实醒了,只是怎么也爬不起来。我控制着眨眼、呼喊、挪身体,蹬脚,翻身,鲤鱼打挺猛的起身,我能听见自己呼喊声,呼吸声,能感受眨眼时候的眼角挤压,但是身体纹丝不动。

鬼压床。

心诚则灵

鬼压床的判断才出现,我立刻被得意地拽入了饭馆里的梦境。

一样的古旧,摇摇欲坠,这时候瘆人的感觉更强烈了,我念叨有词,跟看不见的您们说着软的硬的以求放开我,甚至允诺事后烧送纸钱给您们。

而后我南拜佛祖,北拜观音,恰好看到梦里床靠的墙后面供奉着一尊佛位,我以为是观音细看是财神位,也不顾神职立刻跪拜了。

再次醒来,还是被压住,还是开着灯,我甚至隐约记起睡前的一些不快和烦恼。但破局依旧无效,我仔细感受呼吸还算正常,身体应该没事,与此同时我飞速记忆着梦里的经历。

努力了几分钟再次堕入梦境,有一个声音说我需要离开屋子,从窗子出去左边走绕饭馆转两圈,左转亦或是右转走一百多步再如何如何。当时我担心步骤复杂,甚至有点想用纸笔记下。

突然床头折梁轰然落下,砸在枕头位置,而我因为醒着站着没有被砸到。我突然明白应该感谢,我感谢起他们来。

有一种某种东西从房间门口风一样出去的感觉,我随后醒了。

爬起来后,不顾身体坐姿,对空一拜。

又觉得不妥,毕竟身体裸露犯了大不敬。我披上被子,面向西方,俯身跪拜前默想佛祖原谅这一细节,当即三拜。

火速打开手机,久违的感觉,立刻给阿珊发消息。

这时候脑子记不起太多的梦境,我决定写下来的时候才慢慢想起来整个经历。

也是在写着的时候,到 27 点这个数字时,下意识回头看了发消息的时间,2 点 52 分。